叶荣开：日军在常德城暴行案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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侵华日军在常德犯下的滔天罪行，尽管过去半个多世纪了，现在常德人民男女老少都能历数几条，记忆十分深刻。日军的罪行，现在有案可稽，有史可查，有人有物可证，令常德人民世代永志不忘，也使日本军国主义永难辞其咎。日军侵略中国的罪行，是中国人民永远研究的课题，是中国人民清醒认识日本的绝妙教课书。恩格斯曾说，一个民族要向别个民族学习的话，不如从自己痛苦的经历中学习来得快。中华民族要自强吗？那就不能忘记自己在十九世纪、二十世纪前半叶的痛苦经历。
常德无论在中国古代和近现代，战略地位十分重要。因此，早已蓄谋侵占中国的日本侵略者也对常德虎视眈眈，必欲占有，占有不了就彻底毁坏她。常德这个美丽繁华的洞庭鱼米之乡，就像“红颜多薄命”，遭受了旷古未有的厄运。这里，对日本侵略者毁灭常德的滔天罪行，举其大要。 一、细菌战。侵华日军第731部队，为了消灭中国抗日的有生力量，于1941年11月4日，对常德实施了细菌战攻击，派一架飞机撤下了36公斤带有烈性传染性鼠疫细菌的跳蚤、豆类、棉絮块、破布条、稻草屑等毒物，造成常德城及其周边数县发生数年的鼠疫大流行，死亡15000多人，不少家庭死五六人、七八人、十多人，一些家庭全家灭绝。常德郊区一家姓赵的全家三代21口人，全部染疫死亡。常德城东门水巷口何保元药号，在20天之内死了6口人。距常德城40华里的石公桥小镇上一家鱼行老板张春国家五口人，几天之内全部死光；花纱行老板丁长发一家12口人，除了在外地读书的儿子幸免于难之外，其余11人全部死亡。距常德城西北120华里的桃源县马宗岭李家湾村，1942年5月6日由该村村民李佑生从常德传染鼠疫回家，于5月10日死亡，其身边亲人、邻居和前来吊丧的亲友，在不到20天之内先后染疫死亡16人。许多乡村死人很多，最后无人抬尸掩埋。当时由于人们缺乏科学知识，政府宣传也不够，许多人不知死因为日军投撒的鼠疫，愚昧地以为是“发人瘟”，得“乌鸦症”，死得不明白。由于当时政府没有进行确切的调查统计，又由于常德城每日流动人口的交叉感染，无数出城的人把常德的鼠疫带到了更遥远的地方，又进行二次、三次、无数次的再交叉感染，死人无法统其数。即使保守的估计，日军在常德投下的鼠疫细菌，杀死人口约在50000左右。这是日本侵略者屠杀常德人民的滔天罪行。 二、飞机炸。1938年10月，日军占领武汉以后，于农历冬月初七开始轰炸常德。此后，到1943年12月的五年中，日军飞机隔三五天偷炸常德，共轰炸17000多架次，死人伤人约在10000人以上。日军飞机偷袭时一般是成三的倍数编队，三架、六架、九架等等，最多的一次偷袭时27架飞机，投弹数百枚，常德城一片火海，浓烟滚滚，多日不熄，死伤人口无法统计。又一次日机偷袭常德时，仅城区东北角近郊马木桥一个简易防空洞就被炸死100多人。至今许多六七十岁以上的老人身上还存留有飞机炸的伤疤。 三、烧屋。日军防火烧屋有五种烧法：一是他们行军宿营开走时，将宿营民房放火烧掉。二是在行军或宿营时遭到农民反抗偷袭的，敌人予以报复，放火将一大片的民房烧掉。三是对比较成片、比较富有的人家的房屋烧掉。四是攻进常德城时，为了毁灭守城军队的栖身之所和扫除他们进攻的障碍物，他们放火烧屋，烧一节前进一节，再烧一节再前进一节，直至把全常德城烧光。五是烧屋取乐，烧屋比赛，把纵火烧屋当做游戏。据当时政府不完全调查统计，国民政府中央社于1943年12月9日（此时常德会战正紧张激烈争夺中）发布这样一个账单说： 此次常德争夺战，目前尚无精确统计，仅就常德、桃源、慈利、石门、临澧、澧县、安乡、南县、华容等九县而言，居民在300万以上，受灾的民众，据估计在30万-40万人之间。被烧毁的房屋有78383栋；仅常德一隅就有一万多栋，值14亿多元。常德城不见一栋完整的房屋，全城是歪七竖八的烧焦未尽的木柱，断壁残垣、一片焦土瓦烁。河洑、德山的所有民房，只有一两间独立不连的小房屋幸存外，其余一概被烧。桃源的漆家河小镇和对河的民房全部被焚。其他各县城乡，凡是日军经过的地方，都被烧得所剩无几。受害难民无家可归者达三百万人之巨。难民回到自家遗址时，捶胸顿足地对着火场嚎啕痛哭，对天诅咒日本鬼子的滔天罪行。 四、杀人。日军屠杀中国人民像杀鸡一样的毫无人性。他们除了战场上射杀中国军人以外，单就杀害无辜平民而言，其残忍手段令人发指，其杀害手法计有四种： 一是集体屠杀。设在常德西郊朱湖的民治中学的师生数百人，来不及撤走而被日军用机枪乱扫杀死。距常德城南郊10公里的斗姆湖，日军抓到30多名农民运粮。当把粮食运到沅江边装上船之后，日军令其“回去”。当农民们回身走不多远时，日军的机关枪便一顿扫射，全部打死。距常德城十多公里的南郊三汊湖村庄，被日军包围，两百多人只逃脱两三人，全部被机枪扫射杀害。在斗姆湖东侧的黄市港，日军抓住五个老百姓捆绑在一起，在其中一人身上挂一颗手榴弹，然后令另一个人拉开线，一声爆炸，五人血肉横飞。 二是报复杀人。常德城南5公里处的郭家铺，两个日军窜进一户人家，内有青年夫妻，两日军逼青年妇女上床强奸。青年农民趁日军不备拿起木棒打倒正欲强奸其妻的日军。另一日军立即逃出跑回住处，喊来一队日军包围这家农屋，放火烧屋，并杀死那青年农民及附近村庄的数十个农民。 桃源县九溪，日军到一个村庄抓人，有个农民挣脱逃跑，日军进行围追，把那农民抓回以后，用绳子捆着四肢平放在禾场上，日军便拉着约300公斤重的“打稻”石滚，在那农民身上碾来碾去，碾压得粉身碎骨。 三是杀人取乐。常德城西郊农村的项家堰，日军抓到五六十个男女老幼，将他们用绳子串联一起，围着堰湖站着。每个人后面站着一个日军，拉着老百姓背后的绳子。一个日军头目喊口令，日军将自己身前的百姓推下堰湖水中。百姓在水中挣扎几个动作之后，日军头目又喊口令，把下水的人拉上来，让其喘息几口气之后，又将人推下水，让其在水中挣扎几下后，再次将水中之人拉上岸来。如是这样多次，日军发出狰狞大笑以取乐。最后，这60多人都死于堰湖水中。 四是练习比赛远距离射击杀人。日军有时故意把抓获的老百姓蹂躏之后放走，待他们走到几百米远之后，就开枪射击，练习他们的枪法。还有老百姓逃跑时，日军也进行射击比赛。 以上日军种种杀人方法，据当时政府不完全统计，常德会战中，常德地区各县共被杀死131900人，38085人受伤，即伤亡17万人。这是多么大的牺牲呵！这是多么大的血海深仇呵！ 五、奸淫。日军奸淫妇女更是惨无人道，小至七八岁的幼女，大至六十多岁的老妇，都逃脱不了日军的兽爪。当时许多年青妇女、大都剃发光头，女装男扮；不少漂亮妇女故意蓬头垢面，在脸上涂上锅底黑灰或污泥，穿上破旧烂衣，或故装疯傻。还有不少被虏的妇女寻机投水而死。许多日军多人轮奸妇女后，用刺刀捅进妇女阴道戳死，有的在阴道里撒一把胡椒粉末；有的在阴道里塞上一个啤酒瓶。常德前河一个村庄，日军捉住一杨姓父女，在光天化日之下，强迫亲父奸污生女，然后再由日军轮奸至死。在前河裴家码头一个地方，20多个日军捉住一个少女，一人奸淫时，余兵环绕歌舞狂笑。前河永竹山一所小学的两名女教师，仓惶逃跑中被日军捉住，遭日军轮奸之后，被反绑在校门口一棵树上，用刺刀猛戳阴户，二女挣扎一会后死亡。前河黄市港河中一小民船，有一船妇，日军上船威迫强奸，当日军匐伏在船妇身上时，她用两手扼住日军的颈项，然后扭滚入河，与兽兵同归于尽。丁家港一十九岁的姑娘，被一群日军追赶到一山上捉住，就地轮奸至死。这只是常德周围的几例，其他各县城乡的日军奸淫兽行不胜枚举。像这样遭日军强奸的妇女，据当时政府不完全统计，共有35185人，4237名妇女被强奸致死。 六、掳人。日军行军途中见人就抓，男者逼其挑担，女者逼其事淫；少量的人偷逃脱险，多数人被掳去杳无音讯。据当时政府不完全调查统计，常德地区9县城乡，被掳去的男女共83497人。日军掳去的大量妇女，在行军途中奸淫腻了，就沿途随意杀掉。在常德西北三十里之地，日军溃逃时无法将大批妇女带走，便一次将100多名妇女杀害。 七、抢财。日军初到常德时，特别着重抢劫财物，有的日军遇到难民时，就搜身洗劫财物。难民身上有50元、100元的钞票就揣入自己的口袋，对零星小面额钞票就撕烂朝空中一抛。有的日军围捕到一群难民，就逼迫难民自己将钞票、金银器物拿出放在地上；如有人犹豫、缓慢，他便立即开枪打死。好衣服，他们抢去擦枪炮，不好的就撕烂或烧掉。 除了这种日军个人抢劫百姓的小量财物之外，他们还有计划的组织抢劫大宗物资，例如黄市港停泊着数十上百条民船，装载着大量的谷米、棉花、纱布、日用百货物资。一大群日军立即把这一条河的两岸两头围住，接着来了一大批事先准备好的船工走上商船，将所有的货船划走。货船原主稍有不满而反抗的，立即被开枪打死。据当时政府不完全统计，常德被抢去的粮食16589484担，抢劫耕牛86512头。 据不完全调查统计，常德会战各种财产损失折合当时币值为48亿多元。 八、恶作剧。日军是世界上最野蛮的军队。他们除了杀人放火、奸淫掳抢之外，还干出了许多比畜生不如的恶作剧。例如：吃活剥皮的鸡、猪、牛，在牛屁股上割肉，涂炭生灵，虐待动物。在老百姓的米坛子、水缸、锅灶、床上，拉屎拉尿。 总之，日军在中国的犯罪行为，是反人类的兽性的狂发，是日本侵略者对中国人民歧视、仇恨的发泄，抑或三者合而为一的混种！日军的罪行伤害中国人民的感情太深刻了，日本军国主义欠中国人民的债太沉重了！这是中华民族儿女世世代代要说的家事、国事、天下事！ 编辑：红旗飘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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